過年的時候,最有趣也最麻煩的就是「清點」諸多貴人,將過程中的協助和感觸化為充滿誠意的文字,一一寄發感謝函。這次更感覺到壓力,因為還得加上要深吸口氣的英文,給遠在Pohnpei的新朋友。(而且大多數還是長輩,包括一位德高望重且自視甚高的神父。)更感覺到人情債既可輕如鵝毛,在絕對必要時又重如泰山的道理啊(誤)。

 

回顧著過往的信件、批兔精華區等等也同時在對今年的體驗回眸:最感新奇的是,終於到達Pohnpei, Micronesia這個小島,在從書上讀了很久(真的很久,大學的時候就修了大洋洲民族誌,近半年來也一直在地方資料打轉)的大洋洲之後。很多現象因為之前看過太多部落格和雜七雜八的資料,所以很熟悉,也有很多現象在旅行的當下覺得很新奇,但隨著那日漸遠去的田野記憶又慢慢淡忘,直到下半年漫漫回顧民族誌和文章,還有透過和朋友及老師的討論及言談中,歷歷在目的奇異感才重新跳出來。真的是「跳」出來喔,就像彈簧小丑一定要先打開盒蓋,才觸動機關那樣。

 

奇異感也不斷從學業再蔓延到生活的每一個層面,包括與朋友的清談,對閱讀主題的興趣和自我的工作時程等等。其實在過程中的大多時候都令我不安:自己的生命就要從此這麼專注地環繞在這裡了嗎?

 

一直以來,期許自己能夠從見聞廣泛更進一步到精闢詮釋。但對當下的抉擇,我卻遲遲沒有把握。這段關係可以在我能掌控的範圍內順利發展嗎?我是否終究會後悔這段從陌生到熟悉的付出?我是否有能力對自己,同時對他人(的生命歷程)負責?

 

這又將成為尋找答案的一年,而我的目標關鍵字是,勇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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