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動加德滿都 Dancing Kathmandu 96.9.30
 
「我是位女性,至今單身未婚,同時是個舞者,這樣的生活在這裡不會被接受。」
 
主角為了完成博士論文研究帶著鏡頭回到曾經選擇離開的尼泊爾,這個他從小成長的地方,同時也是限制了他往更高處天空飛去的地方;這趟重新追尋屬於「尼泊爾傳統舞蹈」發展源流和歷史的旅程,與包括主角在內的諸多舞者的生命論述相互交織,構成全片映呈的社會與文化變奏。
 
到底什麼可以稱為尼泊爾的舞蹈?有人說:「過去舞者多為男性,即使是女角也由男性裝扮。」也有人說:「我跳『恰利雅』是因為舞蹈的同時我感覺與神靈有所交流,那和現在為了生計到酒吧表演的舞者不同。」還有人說:「我舞蹈,是因為我快樂。」片中的每位受訪者都不約而同地截然劃分了過去與現在,而為將時空變遷作為主軸揉合的卻是似乎不證自明的斷裂──神秘的祭神舞蹈對上電音舞廳的扭腰擺臀,傳統的木造雕刻、磚砌建築對上現代化的水泥公寓,在追求舞蹈學習上受到壓抑的女性與另一位嘗試開拓演藝事業、展現自我的新女性,甚至是貫串印度電影情愛元素的舞蹈情節,在寶萊塢傾銷市場的風捲下也激起更多關於「本土」的定位討論。儘管影片沒有很明確地宣布答案,但反而讓每個情境下的字裡行間都成為論述的可能。
 
其中有位導演對於尼泊爾電影的理念讓我覺得與之前的「迦納百事達」實在相映成趣,他說:「我們尼泊爾的電影是用『愛』在拍的。怎麼說呢,譬如今天有個場景需要高空那種遙遠的距離感,他們(寶萊塢)鐵定會派出一臺直升機,但我們尼泊爾卻不是這樣──我們會爬樹,會吊一根繩子,會把攝影機綁掛在樹上──我們可以想很多很多的辦法。」當然並不否認這終究還是和經費有關,但他強調創意的觀點與詮釋對照本屆「在地發聲」的主題很值得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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