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第一集《父之罪》開始,馬修就用偵探的身份實現一種冷酷的正義,例如陷害同性戀兒子殺人的牧師父親(父之罪)最後自殺了結,例如強迫涉嫌教唆殺人滅口的政客不能再繼續參與選舉(《謀殺與創造之時(Time to Murder and Create)》),甚至在這些緊繃的情緒作用下還會出現過度防衛的反搶劫事件(反正,馬修說過,到手的錢就收是真理)。但從《黑暗之刺(A Stab in the Dark)》開始,這位偵探倒是發展出謀殺案外案之愛情故事:酒鬼珍的梅杜莎邂逅和甜心依蓮的聰慧體貼。
 
《黑暗之刺》說的是一位喪女之父追尋連環殺人案真兇的懇託。由於距離案發當年人事早已變遷,於是馬修只好咬緊剩下的線索窮追猛打,認識了這位不斷也在追尋自我與生命價值的酒鬼藝術家。珍經歷過家庭,嘗試過各種親密關係,一度沉溺在酒精的創作幻想中,然後他在那個純屬個人的銃樓遇到同樣漂流了很久的馬修,兩個人相互擁抱,取暖並且各自釋放寂寞。最戲劇化的轉折是,馬修間接地因為珍而開始戒酒,開始學習為自己的生活立下限制,立下重回軌道的清醒原則(雖然關鍵的還是再喝會死的健康因素啦)。當然,在酒店關門之後。

 
於是,我們又過了一夜,
吟誦表演什麼都來,
每個人都知道他終會孤寂,
當酒店關門之後。
 
於是我們乾掉這最後一杯,
敬每個人的歡喜與哀愁,
但願這杯酒的勁道,
能撐到明天酒店開門。
 
我們踉蹌走出酒店,
像一群麻木不仁的舞者,
每個人都知道他必須問什麼,
每個人也都知道答案會是什麼。
 
所以我們乾掉這最後一杯,
酒如利刃腦子碎成片片,
反正答案一點也不重要,
問題也就無人提及。
 
我那天心碎不已,
但明天自然又能修補完好,
如果我帶著醉意出生,
我或許會忘掉所有悲傷。
 
所以我們乾掉這最後一杯,
有一句話我們永遠不說出來:
誰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,
他就會曉得何時心碎。

~《酒店關門之後(When the Sacred Ginmill Closes)》,頁163-16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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